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消失，沉默将会变得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被允许，那么赞美不够卖力将变成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声音将是谎言。
这是一个令全国人民恸哭的夜晚，是一个让亿万人民沸腾的一天。
而我的哀伤，无以言表。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模糊着这片土地。老舍说：我想写一出最悲的悲剧，里面充满了无耻的笑声。于是，我想大笑几声，笑那些腐朽的灵魂，可笑声也逐渐变得凄凉。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弘冰社长说：我们愤怒于你的预警被当成谣言，我们伤恸于你的死亡竟不是谣言。你从来和谣言无缘，却被迫因“造谣”而具结悔过。现在，因为不信你的“哨声”，你的国家停摆，你的心脏停跳。我们还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才能让你和你们的哨声嘹亮，洞彻东方……
谁都没有想到，您的这份训诫书带来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惨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现在，所有人都在为这次阻止真话的愚蠢行为买单。他说训诫总比拘留好吧，这是多么退而求其次的妥协和无奈。野夫在《让记忆抵抗》中写道：人类在本质上就是善于忘怀的动物。伤痛抑或仇恨，都容易被时光所风化。但愿这次的伤痛能让记忆持久一点，再持久一点，让这个民族长记性一点。因为，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的头上时，就成了一座山。
在今天的激动、悲愤与痛苦之后，有多少人会彻底地反思、顿悟，又有多少人会继续着李文亮的路勇敢前进？待今天过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有多少人会继续沉默，继续岁月静好，重复以前的生活，就像重复历史的轮回？如果李文亮只是他们生活里一恍而过的烟花，那么李文亮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像李文亮、方斌、赵宇、何思云、赧劲松……还有那些牺牲在抗疫一线的默默无闻地医生和志愿者们，他们都是平凡而弱小的普通人。只是，当真相被掩盖的时候，当人民和法律的尊严被贱踏的时候，当权力不受约束的时候，面对社会不公不平的时候……他们依然勇敢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Ernste stunde
Wer jetzt weint irgendwo in der Welt,
ohne Grund weint in der Welt,
weint über mich.
Wer jetzt lacht irgendwo in der Nacht,
ohne Grund lacht in der Nacht,
lacht mich aus.
Wer jetzt geht irgendwo in der Welt,
ohne Grund geht in der Welt,
geht zu mir.
Wer jetzt stirbt irgendwo in der Welt,
ohne Grund stirbt in der Welt:
sieht mich an. 严重的时刻（译者：陈敬容）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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